阿科

会骑自行车的猫,我是爸爸。

从头再来是生活的一部分


一四年四月我创立了私印局,当年七月有投资人愿意加入,为了表示感谢,我做了几乎所有可以表达诚意的行为,没有要求股份,全力以赴工作,甚至相信其将“私印局”商标注册在其公司之下的行为也是为了更好的推动品牌的发展。

今年上半年,私印局开始有了更多的机会,以及更稳定的模式,于是我提出自己应该拥有“私印局”的部分股权,经过一系列谈判,五月二十五日中午投资人端着一杯咖啡轻巧地和我说道,“我们决定私印局不给你了。”

 

五月二十五日晚上,我决定从头再来。

 

从头再来是生活的一部分,我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次从头再来。

当下能想起的是〇四年走茶马爬雪山时的故事,那天我和向导从早上四点开始爬一座无名雪山,我们需要翻越她,然后去到察隅,那天天不作美,整天大雾弥漫,直到下午三点我们迷失在了雪山的山脊上,藏族小伙在犹豫许久之后,边叹气边指着右侧的一片雪地,他认为那或许是正确的道路,我跨了上去,半个人瞬间埋进了雪里,若在平日,这应该是个浪漫的景象,可对于一个迷路的人,浑身都是冰冷的。

藏族小伙子哭了,抹着眼泪和我说,我们要死在山上了。

我说怎么可能死在山上,大不了原路返回,明天从头再来。

之后的四个半小时里,我走完了十一个小时上来的路,逃命般的往下狂奔,希望在天黑前回到雪线之下,回到山谷中那片桃花源般的草地上,为了加快速度,我甚至尝试过滚下雪坡,但结果是,在松软的雪坡上,打滚比走路更累。

在山谷里还有微光的时候,我回到了早先出发的草地,满目的芳草鲜美让人感动不已,我竟然扯了一把草放进嘴里……那真的一点都不好吃。

草地上有着几个帐篷,落后我们一天的藏民赶了上来,他们也要去察隅的林子里找虫草。

刚安定下来不久,我便开始流泪,眼痛,无法挣眼,我得了雪盲症,因为白天在雪线上的十个小时,我们只有一幅护目镜的,我们轮流戴着,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,眼睛最终还是被强光灼伤,只能紧紧绑上厚厚的布带子,用耳朵和嘴巴去与世界交流。

那晚是藏民照顾我吃饭,睡觉,甚至是把我引去树下尿尿,然后再将我领回睡觉的地方。

 

(上图:那天在半山腰拍的照片,也是那天唯一的照片,可以看到山头雨雾缭绕。)


故事一开口就停不下了。

可故事不是今天的重点,就不说了,说回从头再来。

 

从头再来,我要重新建立一个品牌。

二十五日当晚,我问自己新的品牌应该如何称呼,我问忙忙碌碌一切到底为了什么?

 

“凡物制”是个好名字。

凡是平凡的凡,是我对生活的认知,平凡地去生活,去写作绘画,去做产品。

凡又像是A,一个的意思,一个东西一个东西去制作就是凡物制,不急不躁,不考虑远山的秀美,只顾脚下的路,不奢望品牌规模,只操心手上的针线。

 

从头再来,无非是再走一次雪山。

第二天早晨,我缓缓把眼上的布揭下,缓缓地睁开眼睛,好在雪盲症并不严重,世界在一片薄雾中又回到我的眼前,藏民见我好了,邀我共进早晨,藏粑沾着咸茶,大家一口一口吃着,有人指着雪山向我比划着说着藏语,虽然听不懂,但是知道他大概的意思,于是会心一笑。

 

特别感谢那些藏民。

那晚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次双目失眠,并且疲累不堪,那晚,甚至那天白天在雪山上迷失的记忆至今都是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,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半丝恐惧。

 

这次也要特别感谢我的朋友们,尤其是插画师的朋友们,一直以来都是大家支持着我,哪怕现在从头再来大家也都是有力出力,有画出画,在此不多言谢了。

 

 

(上图:后藏骑车时留的照片,当时还是十分的青春轻狂,引无数少女竞折腰。)

 

最后补述一下,本来这封信是要等我新店装修完毕后才上线广而告之,但近日发现某些人正在搞些小动作,所以便不再等待,自己提前宣布。

 

凡物制现在还在装修中,预计20日左右能完整上线,大家有兴趣可以在淘宝上查“凡物制”一窥究竟,地址为https://fanwuzhi.taobao.com/,也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的从头再来,谢谢大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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